【Dreamswap】Ataraxia
*cp是ds dreamxds nightmare，注意避雷
*ooc属于我
*私设有
*啃生肉啃出来的灵感，行文风格有点参考《bad habit》
◇◇◇
那只不过是突然间的做梦，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年轻的dream和nightmare，两个孩子一人各有一把小提琴——有不同的大抵是前者说不定是村民馈赠给他的，而后者是花了天价从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商店里买回来的赔钱货。
“这给你吧，反正我也不会拉。”巨树下dream这样回答，而nightmare告诉他这大可不必，他只是想借用一下对方的乐器毕竟他那个烂货甚至连音都校不准，这中间没有什么争论和冲突，很简单地同意了。
nightmare的小提琴拉的很好，即使这样他也一直在练习。就像是很平常的某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要教dream拉小提琴，也许是他觉得小提琴这种乐器配得上他的兄弟，而dream也很乐意自己的兄弟当自己的老师——音乐能够影响人的情绪，也许可以避免很多因为一时的情绪上头而没必要发生的麻烦。
那么，好，就这么说定了。
感谢nightmare，dream可以熟练地拉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为了报答对方教自己练琴的这些时间，dream在自己能够完整地拉一首曲子的时候用自己攒的钱给nightmare买了个全新的小提琴——好的技术应该要配好的琴。nightmare对此稍稍惊讶了一下便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并跟他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收藏，这样两个人就都有了好的小提琴，只不过——
dream突然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是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大脑逐渐恢复运转之后成功与现实接轨，整个房间里除了时钟在走的声音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他起身的时候有些恍惚，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回忆梦让他一时间先把文件放在一旁，他今天还有件事情没做。
跟杂物间一样的地方，门被刷成和墙一样的颜色，金色半神推门而入，房间的灯光投射进那个小隔间里。他拿着布蹲下身，细细擦拭着那被光线照亮的物品。
那是一把小提琴——看得出来它被主人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生锈和磨损的痕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拿起来演奏。dream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擦拭它，就像一个固执的守卫，哪怕在那件事发生了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拉过了。
他跟nightmare上次因为无聊的小事已经大吵了一架，而对方仿佛赌气一样一连着好几个星期快一个月没来光顾他办公室的窗台了。
起初他觉得这挺好的，耳边清净不少更有利于工作，但时间久了，他竟不自觉地会去看一两眼窗台，但那个人没有来，这令他有点失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对nightmare会来办公室拉小提琴这件事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跟平常的一日三餐一样，一时间有点久不来，他自己都有点无所适从。
更别说还做了刚才那样的梦。
看着那把小提琴，dream放下布，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琴身。
应该要拉一下。只是拉一下，没有…问题的吧？
脑袋里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而他控制不住去想。他的想法战胜了他的拒绝，几乎是入魔一样拿起来，摆出平常拉小提琴的人该有的样子——他还记得部分，但也许会拉的磕磕巴巴。
而当那第一个音出来的时候，回忆也如潮水般涌来。所有的，关于和nightmare一起的拉小提琴的回忆如同洪流一般席卷而来，尽管他试图保持理智，但情感占据了多数派，音乐到后面逐渐变得断断续续，最终戛然而止。
……他不该这样做的，可是又那么难以自峙，他曾经静下心来想过他到底对nightmare抱有怎样的感情，可当发现“无法忍受nightmare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这样的感情除了给自己带来不可置信和恐慌外并没有什么收获性成果，后来事情的发展非常简单，那些写满感情的纸张被揉作一团丢进垃圾桶里，以显示出它们的绝对错误。
本不应该这样，他要避免去回忆的。可是那个梦就跟导火索一样引诱着他去往那些被他避开的记忆深处。
dream刚颤抖着放下小提琴，曲子的后半部分几乎无缝衔接地从身后响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完美接上自己的那部分，水平就仿佛是自己接下去拉的一样，那首他唯一会拉的曲子，只有他和另一个人熟知的曲子，他几乎要陷进去了，那封尘已久的回忆。
他想要让对方停下，可是他在那一瞬间犹豫了，他不敢回头看，他宁可相信这只是自己的幻听而不是现实——尽管他清楚地知道nightmare就在他身后。
谁都没有说话，他们沉默，直至曲子的尾音落下。
“……出去。你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dream没有回头，这句话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以此来掩饰他的恐慌和情绪的不稳定。
“好吧，但起码转过头来看我两眼吧。”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完全不在意上次的争吵了，但听起来也不打算走的样子，“我刚刚翻窗进来，还想你怎么不在你的宝座上，结果就听到了那首曲子——我们都知道的那首。”
“……我说了出去。”
“……你知道吗，我很惊讶你会再次演奏这个曲子，在我知道你依旧把这个小提琴打理的很好之后——”
“你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nightmare！！”
人是不是被戳到痛处的时候都会暴跳如雷？
但对于dream而言，一个负责任的领导者而言，痛处就是弱点，而这种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的东西不应该在领导者身上表现。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生气了，金色的眼眶里仿佛有火在燃烧，翅膀因为怒意而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在抗拒着什么保护自己一样。
“……。”
沉默。短暂的沉默。
然后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平静的，耐心的，安心的声音。
“……可是我能感受到你很悲伤。”
dream几乎是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虽然那些回忆如此美好但此刻不亚于在他心上开了个洞。他站在那，以往站的笔直的身子微微往下垮了，仔细听还能够听到很小的声音——啜泣声。
然后他感受到了情感，来自nightmare的，越来越近的——他在他身后抱住了他。原先因为暴怒而闪闪发光的羽翼变得黯淡下来，垂慢慢隐于无形。
“我很高兴，dream。”
“你还爱着我。”
他很想转过去依偎在对方怀里哭泣但是他那点仅剩的自尊阻止了他这么做，dream没有再出声，拼命压抑着那要哭出来的冲动。
他从nightmare身上感受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敢相信对方会有的情感。
那是纯粹，真实，且令人安心的爱，纯粹到他认为那是现实生活中不会出现在自己兄弟身上的东西。
“好吧，我不会嘲笑你，你哭出来没什么丢脸的，不是吗？”像是为了让他安心，他感受到的拥抱的力度更紧了一点，“又不是没看过你哭，别为了你那摆地摊上都还没我那烂货小提琴值钱的脸皮把自己憋死啊。”
一如既往的嘴贱。
dream妥协了，但不是全部，对他自己来说很不争气地流眼泪了，对nightmare来说这个后背很直的姿势王第一次屈尊了，但不多因为他妈的这个混蛋金贵的头甚至都不愿意转一个角度。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奇妙地被分心了，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把头又埋的更近了一点。
反正这份爱会持续下去，随着那支曲子一起，从过去到现在，直至未来。
【The End】
跟@三落露璃 妈咪一起讨论的！两个人一起啃了很多生肉之后的口嗨！
